政事堂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未散的硝烟交织,如同一层令人窒息的瘴气,死死笼罩着这片权力中心。赵桓眼神冰冷,一脚踹开周伯庸如泥的身躯,靴底无情地碾过对方渗血的手指,骨头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把这些乱臣贼子的同党,全都给我挖出来!” 他怒喝一声,扯开领口染血的衣襟,暗甲缝隙间渗出的血珠,顺着苍白的锁骨,缓缓滑入内衬。一旁,李猛单膝跪地,手掌仍紧攥着半截断剑,血肉模糊的掌心下,青砖早己被鲜血浸透,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
当狱卒拖着周伯庸消失在宫门的那一刻,枢密使范仲淹神色慌张,匆匆而入。他手中的羽书被冷汗浸得发皱,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殿下!雁门关急报,金夏联军借议和之名,调集三万精锐绕道朔州!” 范仲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话音未落,一名满身尘土、疲惫不堪的驿卒踉跄着扑倒在地,怀中滚落的竹筒里,半张染血的密信显露出来 —— 竟是金国与大理神秘部族的结盟书。
赵桓瞳孔骤缩,拾起密信的指尖微微发颤。信笺上朱砂绘制的狼头图腾,与王显仁内衬上的暗纹如出一辙。“原来如此...”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信笺凑近跳动的烛火,“大理醉仙灵芙迟迟未到,竟是金人的阴谋!” 火苗贪婪地舔舐着纸张,映得他眼底杀意翻涌,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大理无量山深处,藤蔓缠绕的古树之上,黄蓉被绳索高高吊起。神秘部族首领阿蛮手持寒光凛凛的骨刀,刀刃紧贴着她的咽喉
,神中满是警惕与敌意:“汉人狡诈,前日刚有金国使者送来毒物,今日又来骗药?” 黄蓉望着下方药田边缘翻倒的陶罐,褐色药汁渗入泥土,瞬间明白了金人的毒计 —— 他们先在药田投毒,再嫁祸宋人,企图阻断大宋获取解药的希望。
“族长且看!” 黄蓉突然发力,挣脱束缚,抓起一把枯萎的醉仙灵芙,大声说道,“这些花朵根茎发黑,分明是中了‘腐心散’!此毒唯有金国黑风寨独有!” 说着,她毅然扯开衣袖,露出小臂,用匕首划出一道伤口,随即将草药敷在伤口处,眼神坚定地说:“若我有半句虚言,甘愿毒发身亡!” 阿蛮神色微变,紧紧盯着她伤口逐渐泛白的皮肉,沉默片刻,最终收起了骨刀。
而在雁门关外,岳飞身披战甲,望着漫天蔽日的议和旗幡,神色凝重。他将长枪重重戳进冻土,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忧虑一同刺入地底。斥候带回的情报令他心头一沉:金国骑兵的马蹄铁上,竟裹着能刺穿宋军皮甲的尖刺。“传令下去,所有将士在盾牌加装铁网!” 他目光如炬,着铠甲上的旧伤疤,那是无数次征战留下的印记。他扫视着城墙下堆积如山的拒马桩,沉声道:“明日日出,便是决战之时。”
汴梁天牢内,阴暗潮湿,周伯庸的惨叫穿透厚重的石壁,回荡在空旷的走廊。赵桓握着浸过盐水的皮鞭,眼神凶狠地看着对方后背绽裂的血肉,厉声质问道:“说!还有哪些大臣与金人勾结?大理的内应又是谁?” 周伯庸突然仰头大笑,血水混着碎牙喷出,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挑衅:“赵桓... 你以为... 控制朝堂... 就能赢吗?金太祖的铁骑... 早晚会踏平...” 话未说完,赵桓手中皮鞭如毒蛇般缠住他脖颈,用力一勒,眼中满是决绝。
夜色渐浓,寒意更甚。赵桓站在城头,望着北方天际线隐约的火光,寒风呼啸而过,卷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新配的虎符。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却掩盖不住暗处传来的阵阵磨刀声 —— 金人的刺客,己经潜入了汴梁城。一场新的危机,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