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的鎏金瓦上凝结着晨霜,苏晚晚隔着朱雀门就能感受到齿轮能量的冷冽波动。她怀中的婴儿突然啼哭,脚踝的齿轮胎记与皇宫方向产生共振——那是昨夜空间跨时空通讯时,林晓碎片传来的警示坐标。
“小心皇后的机械傀儡。”薄夜霆重复着昨夜听到的低语,他腰间的机械心脏碎片此刻竟能接收皇宫内的齿轮运转声,“后宫地底有座巨型齿轮阵,和幽州的如出一辙。”
萧彻的朝服下藏着苏晚晚给的微型雷达,那是用空间的无人机零件改制的。他压低声音:“今早朝会,皇后党羽弹劾我在幽州使用‘邪术’,陛下虽未表态,但御膳房的米粮突然短缺......”
苏晚晚的竹簪自动指向御膳房方向,空间里的《荒年录》浮现血色字迹:皇后柳氏,齿轮黎明在晋朝的最高执行者,以机械傀儡替换后宫众人,暗中用黑暗齿轮污染皇室血脉。
“去御膳房!”她当机立断,“粮食是根基,先确保萧彻的金穗稻没被动手脚。”
御膳房的蒸笼热气腾腾,却掩不住空气中的铁锈味。苏晚晚掀开米袋,指尖刚触到金穗稻,就见米粒突然化作齿轮状的机械虫,顺着她的手臂攀爬。薄夜霆的袖箭瞬间射出,机械虫在金光中化为灰烬,露出里面藏着的黑暗齿轮芯片。
“是机械傀儡的口粮。”萧彻脸色铁青,“皇后用我的稻种喂养傀儡,再让它们伪装成宫人!”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宫娥的尖啸。苏晚晚透过窗户,看见无数机械傀儡正从各个宫殿涌出,它们的瞳孔是旋转的齿轮,指尖长着收割稻穗的镰刀——那是用幽州铁矿的黑铁打造的。
“启动空间防御矩阵!”苏晚晚将竹簪插入地面,空间能量化作金色稻浪席卷皇宫,机械傀儡的镰刀在稻芒前纷纷崩解。薄夜霆趁机射出改良后的情感箭矢,箭头裹着空间的功德金光,竟让傀儡们的齿轮心脏浮现出人类情感的残影。
“看!”女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和儿子正在用空间的“情感共振仪”链接傀儡的意识,“它们不想当杀人工具!”
苏晚晚这才注意到,傀儡们的机械关节处刻着细小的文字,都是“救救我”“想家”之类的涂鸦。她调动空间泉水注入傀儡心脏,奇迹般地,齿轮纹路开始褪去,露出底下人类的皮肤——这些都是被皇后用黑暗齿轮改造的宫人。
“柳氏,你还有什么可说?”萧彻扶住一位恢复神智的老宫女,她正是从小照顾他的乳母。
皇后柳氏的华服裂开,露出里面的机械骨架。她的齿轮瞳孔投射出洛阳城的全息地图,所有贵族府邸下都闪烁着黑暗齿轮的红光:“你们以为毁了皇宫的齿轮阵就赢了?洛阳城的每块青石板下,都埋着能摧毁整个晋朝的机械蝗群!”
苏晚晚的竹簪剧烈震动,空间里的跨时空通讯功能突然启动,竟连接上了巫界的老巫医。对方的投影带着机械杂音:“齿轮黎明在每个时空都埋了‘理性炸弹’,晋朝的关键词是‘蝗灾’!”
“用金穗稻的基因链!”薄夜霆突然想起什么,“晚晚,你的空间能把稻穗能量转化为病毒,专门攻击黑暗齿轮!”
她点头,将空间里的金穗稻种提炼成纳米级能量雾,通过跨时空通道输送到洛阳城的每个角落。当金色雾气接触到地下的机械蝗群时,齿轮状的蝗虫竟开始互相吞噬,最终化作滋养土地的肥料。
柳氏发出刺耳的机械尖叫,她的身体在能量雾中崩解,却在最后一刻将黑暗齿轮核心刺入萧彻胸口。苏晚晚扑过去时,只见少年皇子的护心镜碎成齑粉,露出里面藏着的——与薄夜霆同款的机械心脏。
“原来......你也是双生齿轮的载体。”薄夜霆震惊地扶住表弟,只见萧彻的齿轮胎记与苏晚晚的竹簪产生共鸣,竟在皇宫上空投射出完整的双生齿轮图腾。
洛阳城的百姓们抬头望去,看见金色的稻穗与银色的齿轮在天空中旋转,交织成象征希望的图腾。苏晚晚趁机打开空间的公共粮仓,无数袋金穗稻种从天而降,每个袋子上都印着稻穗与齿轮的标志——那是新秩序的开始。
深夜,苏晚晚坐在萧彻的病床前,看着他胸前的机械心脏逐渐恢复正常。薄夜霆递来从柳氏残骸中找到的齿轮碎片,上面刻着的“柳”字与他心脏上的“薄”字拼成完整的“薄柳”——那是晋朝开国时,齿轮黎明埋下的双生家族印记。
“林晓的碎片又动了。”她轻声道,颈间的齿轮项链浮现出微光,投影出第十三世的画面:林晓站在齿轮黎明的中央控制室,面前是排列着各个时空双生齿轮的监控屏,其中晋朝的屏幕上,苏晚晚和萧彻的齿轮图腾正在闪耀。
空间突然震动,竹簪进化成金色权杖,顶端的稻穗与齿轮合璧,解锁了新的功能:跨时空族谱查询。薄夜霆输入“薄柳”二字,竟显示出他们与萧彻的基因链在第十三世时本为一体,都是齿轮黎明创造的“完美载体”。
“原来我们的使命,是阻止自己成为齿轮黎明的武器。”薄夜霆握紧她的手,“而现在,我们做到了。”
窗外,洛阳城的百姓正在用金穗稻穗编织齿轮形状的灯笼,庆祝蝗灾的结束。苏晚晚望着星空,知道这只是齿轮黎明阴谋的冰山一角,但至少在这个时空,他们用爱与希望,种下了能对抗黑暗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