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尘世烟火里的永恒誓言

都市的霓虹映照着"狐影流光"珠宝店的橱窗,林悦踮着脚调整最新款玉狐吊坠的灯光,耳尖不自觉地动了动——这是化形不完全留下的小毛病。顾玄宸端着两杯咖啡走来,西装袖口下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与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交相辉映。

"小心摔着。"他环住她的腰将人稳稳放下,咖啡杯上拉花的狐狸图案栩栩如生,"周先生预定的订婚戒指做好了?"

"早就完工了。"林悦晃了晃保险箱的钥匙,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在戒托里刻了道小符咒,要是他敢对未婚妻不好......"她狡黠地笑,狐火在指尖跳跃。

门铃突然叮咚作响,走进来的却不是客人。顾玄霄一身休闲装,怀里抱着大束蓝玫瑰,嘴角挂着少见的局促:"打扰了。"他将花递给林悦,又掏出个锦盒,"这是青丘新酿的桃花醉,给你们赔罪。"

顾玄宸挑眉挡在林悦身前:"上次镜渊的账还没算完。"

"别这样。"林悦绕过他接过酒坛,"他现在是天道的监察使,来肯定是有正事。"她转身时,顾玄霄对着顾玄宸快速比了个手势——那是仙界紧急求援的暗号。

入夜,三人坐在天台。顾玄霄望着城市灯火,语气凝重:"幽冥阁余孽在收集上古凶魂,己经惊动了三界。"他展开星图,上面红点如瘟疫般扩散,"有个地方尤其诡异——城西废弃的游乐园。"

林悦的狐尾不自觉浮现,扫过顾玄宸的手背:"我去探查。那里我小时候常去,地形熟。"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顾玄宸扣住她的手腕,灵力顺着血脉流转:"上次的伤还没彻底恢复。"顾玄霄也皱眉:"气息太古怪,像是......针对狐族设下的陷阱。"

林悦却狡黠一笑,指尖凝出幻形咒。下一秒,顾玄宸眼前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她,都眨着眼睛撒娇:"那我怎样去?"

最终三人乔装潜入游乐园。旋转木马的彩灯明明灭灭,却听不到半点机械运转声。林悦的狐火刚照亮前路,突然被吸入地面的符文阵。等她再睁眼,西周是无尽的镜面回廊,每个倒影里的自己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恐惧、愤怒、癫狂......

"欢迎回家,圣女殿下。"影煞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青铜面具悬浮在镜中,"你以为封印我的残魂就万事大吉?"镜面突然伸出锁链缠住林悦,"这些年我寄生在周雪漫体内,早就摸透了你的弱点。"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金光破镜而入。顾玄宸斩断锁链将她护在怀中,顾玄霄则甩出天道符咒压制影煞:"兄长,带她走!这里交给我!"

林悦却挣脱开,后腰胎记亮起璀璨光芒。玉狐契约的力量在她周身流转,竟将所有镜面化作粉末:"这次,我要亲手了结。"她的狐火与顾玄宸的仙光融合,形成巨大的狐首虚影,"青丘秘法·天地同归!"

影煞在光芒中发出凄厉惨叫,面具彻底粉碎。尘埃落定后,游乐园恢复了破败的模样。顾玄霄抹去嘴角血迹,举起缴获的幽冥令:"线索断了,但至少能消停一阵。"

回程路上,林悦靠在顾玄宸肩头打盹。他轻轻为她盖上外套,袖口的符文与她掌心的狐形印记遥相呼应。手机突然震动,周先生发来订婚现场的照片,新娘无名指上的玉狐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玄宸。"林悦迷迷糊糊睁开眼,"等忙完这阵,我们去青丘办场真正的婚礼吧?要请漫天的流萤当花童,让桃林见证......"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嘴角却挂着甜美的笑。

顾玄宸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车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如星河。他知道,无论前路还有多少挑战,只要怀中的人安好,便是胜过三界的永恒。而在某个镜面深处,破碎的青铜面具突然重新拼接,猩红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