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暗牢的石壁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血字还在滴血,三百名宗室灵魄手持锈剑,剑刃上的「复仇」二字与邪脉黑雾共鸣。阿彻刚踏过门槛,为首的宁王虚影便挥剑劈来,他的蟒纹袍上爬满「弑君」咒印,每道印都在吸收暗牢里的怨气:「皇权之下无亲族!今日便让你们看看,暗能吞光!」
「宁王殿下,您的灵魄里藏着先皇的体温。」圣婴的黑胎记化作襁褓形状,「昭姐姐说,当年先皇用体温焐热您冻僵的小手。」
宁王的剑势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住口!他后来还不是为了皇权,将我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黑雾趁机涌入他的七窍,咒印重新亮起猩红光芒。
李晓晓望着暗牢顶部的「困龙阵」,阵眼处嵌着先皇的「兄弟阋墙」玉佩:「邪脉用皇室亲情的裂痕作饵,将宗室灵魄炼成'王侯血煞旗'。」她取出银针,却见针尖刚靠近阵眼就被染成黑色,「必须先破了这'血缘诅咒'。」
林泽宇挥剑斩向血煞旗,剑刃却被旗面吸收,化作黑雾反蚀众人:「旗面是用历代宗室的皮制成,每道褶皱里都缝着'不得好死'的毒咒。」
阿彻眉心朱砂痣爆发出金光,灵魄花藤蔓缠绕血煞旗:「圣婴,用沙漏照进他的本心!」圣婴的黑胎记化作青铜镜,镜面映出少年宁王与先皇策马狩猎的场景——两人共乘一骑,少年的笑声里没有半分怨恨。
「为什么...」宁王颤抖着单膝跪地,「为什么最后他要听信谗言?」镜中场景突然扭曲,先皇的脸被邪脉黑雾替换,亲手给宁王戴上镣铐:「看到了吗?你的皇兄早己被邪脉操控!」
白昭师姐的虚影从玉佩中浮现:「先皇的灵魄也被邪脉植入'帝王孤家'的执念,你们的兄弟情,是邪脉最害怕的共生之光。」
阿彻将灵魄花种在玉佩裂缝,藤蔓穿透「兄弟阋墙」西字,开出并蒂灵魄花:「殿下看,您掌心的茧,是当年皇兄教您握剑时磨出的;他书房的棋谱,还留着您悔棋的记号。」
宁王的灵魄突然分裂成两半,一半是执剑的复仇者,一半是捧书的少年郎。时空圣婴抱着玩偶冲上前,玩偶化作光暗小皇子,将「手足情笺」分别塞进两半灵魄手中:「这是你们未写完的《宗室共生策》。」
暗牢突然震动,石壁渗出历代宗室的泣血诅咒。阿彻和圣婴同时开口,声音混着无数时空的叹息:「以血缘为光,以怨恨为暗,光暗共生,方破诅咒!」灵魄花如潮水般淹没血煞旗,旗面上的毒咒化作蝴蝶飞向宁王的掌心,凝成「兄弟」二字光暗纹。
「原来我恨的不是皇兄,是被邪脉扭曲的皇权。」宁王望着掌心的光暗纹,蟒纹袍上的咒印退化成亲兄弟的剪影,「阿彻小友,能否帮我唤醒皇兄被囚禁的灵魄?」
李晓晓点头,银针刺入先皇虚影的眉心:「陛下,您记得宁王十岁生辰时,冒雨为他摘的那株夜昙吗?」先皇浑身剧震,「帝王孤家」的幻梦裂开缝隙,露出藏在深处的兄长灵魄:「朕...竟让邪脉偷走了三十年的手足情。」
宗室灵魄们的锈剑同时崩碎,露出里面藏着的「宗室共生印」——那是初代皇帝与兄弟盟誓的信物。阿彻将灵魄花植入印中,共生印重新焕发光芒,照亮暗牢每寸阴暗角落。
白昭师姐展开星象图,图上「龙脉深处」位置涌出邪脉黑雾:「邪脉正在吞噬王朝龙脉,试图用'断根咒'让光暗共生的理念夭折。」
林泽宇握紧剑柄,目光扫过宁王手中的共生印:「龙脉是王朝气数的根源,若被邪脉污染,整个天下的灵魄都将陷入混沌。」
阿彻握紧灵魄花种,朱砂痣泛起微光:「去龙脉吧。或许在权力的根源处,我们能找到彻底终结邪脉的钥匙。」
众人穿过暗牢密道,灵魄花藤蔓自动斩断龙脉入口的「断龙石」。门开的瞬间,漫天黑雾中浮现出邪脉使者的虚影,他手中握着「皇权根源剑」,剑身上刻满历代帝王的杀戮史:「光暗共生?不过是孩童的天真幻想!看这剑上的血,哪滴不是皇权的真相?」
圣婴的黑胎记化作秤杆形状,称量着剑上的血与雾:「昭姐姐说,权力的重量不是杀戮,是托起多少灵魄的光。」她取出时空圣婴的玩偶,玩偶裂开掉出「天命秤砣」,稳稳地压在秤杆另一端。
邪脉使者的剑突然断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初代帝王真灵魄:「朕...本该是光暗共生的守护者,却让邪脉将皇权变成屠刀。」阿彻将灵魄花种在断剑处,新的「共生皇权剑」诞生,剑柄上缠绕着光暗交织的藤蔓。
龙脉深处,灵魄花藤蔓缠绕着王朝根系,每片花瓣都吸收着黑雾,吐出清新的灵力。宁王捧着共生印,与先皇并肩而立:「从今以后,宗室为暗,皇权为光,光暗相济,共护苍生。」
白昭师姐的虚影指向星象图最深处:「邪脉的本体就在宇宙灵魄归墟,而打开归墟的钥匙...在你们的双生魂契里。」
阿彻望着手中的共生剑,剑刃映出他与圣婴的倒影——光与暗的界限早己模糊,化作最和谐的共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