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王朝的椒房殿内,皇后捏碎手中的翡翠佛珠,颗颗珠子里都封印着宠妃的灵魄碎片,黑血顺着指尖滴在「皇子夭折」的奏章上。阿彻隔着宫墙就能感受到冲天的执念——皇后的灵魄被「母凭子贵」的毒咒啃噬,化作缠绕椒房殿的黑色荆棘,每根刺上都刻着「杀子之仇」。
「哥哥,她的执念里藏着三个时空的婴灵。」圣婴的黑胎记化作摇篮形状,「昭姐姐说,这些婴灵被邪脉炼成'夺嫡咒',在每个时空的宫廷里循环作祟。」
李晓晓望着宫墙上的「镇邪符」,符纸下渗出的不是朱砂而是黑血:「这是邪脉的'借子还魂'禁术,皇后在用婴灵的怨毒维系恩宠。」她取出银针,针尖刚靠近符纸就被震飞,「执念太深,必须先破了她的'回忆囚笼'。」
林泽宇握紧剑柄,目光扫过殿前的「皇子祈福鼎」,鼎中燃烧的不是檀香而是灵魄灰:「鼎里有近百个婴灵残魂,邪脉靠此操控宫廷气运。」
皇后的虚影突然从鼎中升起,凤冠上的东珠映出无数宠妃的惨状:「你们懂什么!若不是那些贱人争宠,我的皇儿怎会早夭?」虚影一挥袖,黑色荆棘突然暴涨,缠住众人脚踝。
阿彻眉心朱砂痣亮起,灵魄花藤蔓与荆棘缠斗:「圣婴,用沙漏照进她的初心!」圣婴的黑胎记化作铜镜,镜面映出皇后初入宫时的模样——十五岁的少女捧着百合,眼中倒映着皇帝为她簪花的温柔。
「不...别说了!」皇后嘶吼着捂住耳朵,「那时候的他...早就被皇权吞噬了!」
白昭师姐的虚影从百合花瓣中浮现:「她的灵魄被分成两半,一半困在回忆里等爱,一半在现实中用恨自保。阿彻,用灵魄花缝合这两半。」
阿彻将灵魄花种在荆棘根部,粉色藤蔓穿透「杀子咒」,露出底下藏着的皇子灵魄——那孩子并未夭折,只是被邪脉困在执念幻狱中。「娘娘看,小皇子一首在等您带他回家。」
皇后颤抖着伸手触碰灵魄,皇子的虚影扑进她怀里:「母后,儿臣不怪您...是黑暗里的声音骗了您。」黑色荆棘瞬间枯萎,化作灵魄花的养分,椒房殿的阴霾被晨光穿透。
「皇上驾到!」太监的唱喏声中,皇帝的虚影带着宠妃闯入,他腰间的「皇权玉佩」正渗出邪脉黑雾:「皇后失德,即日起废入冷宫!」
圣婴突然指向宠妃的鬓角,她插着的「麒麟金钗」正是邪脉法器:「姐姐的金钗里...藏着另一个时空的皇后灵魄!」时空圣婴的玩偶突然裂开,掉出半块「双生魂契」残片。
「原来邪脉在每个时空都埋下了'夺嫡棋子'。」林泽宇挥剑斩向金钗,却见剑光被残片吸收,「这是跨时空的执念共鸣!」
阿彻牵住皇帝的手,朱砂痣光芒照亮他眼中的浑浊:「陛下,您记得当年在御花园说过的话吗?'朕要这江山,更要她笑如百合。'」皇帝浑身剧震,玉佩应声碎裂,露出被囚禁的真灵魄:「朕...竟被邪脉困在'天子无爱'的幻梦中。」
宠妃的金钗落地,露出里面蜷缩的时空皇后灵魄,她的黑胎记与圣婴共鸣:「求你...结束这永无止境的夺嫡噩梦。」圣婴将灵魄花种在她掌心,双生魂契残片自动拼合,两个时空的皇后灵魄在花香中融为一体。
椒房殿的地砖突然裂开,露出邪脉的「万子坑」——坑中堆满历朝历代的婴灵牌位。阿彻和圣婴同时开口,声音混着无数时空的回响:「以永夜晨光之名,渡尽人间执念劫!」灵魄花如潮水般淹没坑洞,牌位上的咒印化作蝴蝶飞向天际。
皇帝抱着恢复清明的皇后,望向殿外盛开的灵魄花:「原来真正的皇权稳固,不是靠杀罚立威,而是让每个灵魄都能在光暗中共存。」
白昭师姐展开星象图,图上「太子宫」位置泛起红光:「被邪脉操控的太子正在炼制'弑父剑',他的执念...是更可怕的'天命所归'。」
李晓晓轻抚龙凤胎的胎记,他们的灵力正在与「双生魂契」共鸣:「太子的灵魄分裂成了光与暗两半,必须在他铸成弑父剑前完成调和。」
阿彻握紧灵魄花种,朱砂痣泛起微光:「去太子宫吧。或许在权力的巅峰,更需要有人告诉他们——光暗共生,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众人穿过御花园,灵魄花藤蔓自动缠绕住「冷宫」的铜锁。门开的瞬间,无数被废后妃的灵魄涌出门外,她们的眼中不再有怨恨,而是倒映着灵魄花的微光。在她们身后,太子宫的方向传来邪脉的狂笑,弑父剑的黑影己经刺破天际。
「记住,」皇后拉住圣婴的手,将「麒麟金钗」改造成光暗共生的发饰,「宫斗的终点不是输赢,而是学会在黑暗里种光。」
圣婴点头,黑胎记映着太子宫的方向,那里的黑暗正在与她体内的光明共鸣。新的挑战即将展开,但她知道,只要手捧灵魄花,就没有穿不透的深宫迷雾——因为光与暗的共生之力,终将照亮每一个被执念囚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