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霜降,李晓晓扶着腰站在医馆后院,看着阿彻和圣婴用灵魄花摆成星星图案。腹中胎儿突然踢动,她掌心的清心残片随之发烫,残片上隐约浮现出双月交叠的图案。
"妈妈肚子里的弟弟在发光!"圣婴踮脚望着李晓晓的腹部,黑眸中映出淡淡的粉色光晕,"昭姐姐说,他是永夜晨光的...花蕊。"
"别乱摸,小心摔着。"林泽宇从身后扶住妻子,目光落在院角突然盛开的曼珠沙华——这种本应生长在南疆的花,竟在霜降时节绽放,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映着双月倒影。
阿彻突然指着天空,朱砂痣泛起微光:"双月的影子叠在一起了!"
话音未落,大地剧烈震动。医馆的药柜轰然倒塌,无数药瓶滚落,露出夹层中初代谷主的金箔手记。手记自动翻开,空白页浮现出血字:"双月裂隙开,灵魄溯流光,唯有晨光种,能解共生劫。"
"是地缝预言!"李晓晓捡起手记,"双月同辉引发了新的裂隙,而永夜晨光的种子...在孩子们体内?"
白砚的信鸽冲破云层,脚环绑着燃烧的布条:"南疆地缝再次异动,裂隙中涌出的灵魄竟附身在蛊巫族孩童身上,他们喊着'灯灵归位'!"
圣婴突然抱住李晓晓的腿,黑胎记蔓延至手背:"姐姐说...裂隙里有好多好多'我们',在等星星的种子。"
林泽宇握紧剑柄:"我带阿彻去南疆,晓儿你留在这里养胎,白昭师姐会保护你。"
"不行!"李晓晓按住他的手腕,"上次分离差点失去你们,这次说什么也要一起!"
三日后,南疆地缝边缘。双月的光芒将地缝照成两半,一半沉浸在月光中,一半沐浴在星光下。阿彻望着裂隙深处,突然惊呼:"看!是不同时空的我们!"
裂隙中漂浮着无数透明人影,有的穿着药王谷服饰,有的披着南疆巫袍,每个影子的眉心都有或红或黑的胎记。圣婴伸手触碰其中一个影子,影子突然开口,声音混着无数人的语调:"灯灵与始祖的共生之体,是打破时空壁垒的钥匙。"
"时空裂隙!"白昭师姐展开星象图,"双月同辉引发了时空重叠,这些是不同平行世界的双生魂契载体。"
其中一个影子突然逼近阿彻,他身着黑色长袍,眼底跳动着始祖的红光:"把灵魄种子交给我,否则这个世界的光暗平衡将彻底崩塌!"
"你是谁?"林泽宇挥剑阻挡,却见剑刃穿过影子身体,"是另一个时空的始祖?"
"我是所有黑暗的集合体。"影子冷笑,"在我的时空,灯灵己经被吞噬,现在轮到你们了。"
圣婴突然站到阿彻身前,黑胎记化作盾牌形状:"不准欺负哥哥!昭姐姐说,每个黑暗里都藏着光的种子!"
奇迹般地,黑暗影子的胸前竟开出一朵灵魄花,红光逐渐转为温和的紫色。阿彻趁机握住影子的手,胎记光芒涌入对方体内:"试试看,用你的黑暗...培育光明。"
影子颤抖着跪下,化作光点融入裂隙。其他时空的影子纷纷效仿,裂隙中的时空壁垒开始愈合。李晓晓腹中的胎儿突然剧烈胎动,她看见自己掌心的残片与孩子们的胎记共鸣,竟在空中拼出白昭的虚影。
"晓姐,谢谢你相信光暗共生的可能。"白昭的虚影抚摸着李晓晓的腹部,"这个孩子是时空裂隙的稳定剂,将来会成为新的平衡守护者。"
"可是预言中的共生劫..."李晓晓抓住虚影的手,却触到一片清凉的星光。
"劫数的真正解法,"白昭望向双月,"是让每个灵魂都能自由选择自己的光暗比例。阿彻和圣婴己经证明了这一点。"
时空裂隙逐渐闭合时,最后一个影子飘向圣婴。那是个身着白衣的女孩,眉心有与圣婴相同的黑胎记,却泛着柔和的银光:"替我告诉这个世界的爸爸,黑暗也可以是保护光的茧。"
圣婴点头,黑胎记上突然浮现出银色纹路。裂隙彻底消失的瞬间,双月化作流星划过天际,在孩子们的胎记上留下永恒的星痕。
三个月后,李晓晓在医馆产下一对龙凤胎。男婴眉心有淡金胎记,女婴则是银黑交织的纹路。阿彻和圣婴抱着弟弟妹妹,眼中倒映着窗外的晨光——经过昨夜的时空裂隙事件,京城的天空第一次出现了淡紫色的云,那是光与暗最和谐的交融。
林泽宇轻抚妻子的头发,望着襁褓中的孩子:"你说他们长大后,会创造怎样的世界?"
李晓晓望向窗外,白昭师姐正与白砚并肩走过朱雀街,两人手中捧着新培育的灵魄花种。她微笑着将孩子抱得更紧:"一个不需要用'正邪'定义灵魂的世界,一个每个生命都能自在发光的世界。"
阿彻突然指着天空笑起来,那里有一道七彩光晕,正是白昭所说的"永夜晨光"。圣婴轻轻晃动手中的蝴蝶吊坠,吊坠突然发出清越的凤鸣——那是跨越时空的问候,也是新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