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老宅的汉白玉石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叶辰躲在街角,神瞳穿透三米厚的围墙,看见门廊下的红外线警报网——每隔七秒,就有一道红光扫过雕花门槛。
“系统提示:空间可转移活体生物,限时3分钟。”罗盘虚影在识海闪烁,叶辰摸出怀里的麻雀——这是他在胡同里捡的伤鸟,此刻正用神瞳治愈它的翅膀。
“去吧。”他轻声说,松开手。麻雀振翅飞向老宅,在红外线即将扫到的瞬间,消失在太初域中。三秒后,它出现在门内的古柏树上,成功触发第一处警报。
守夜的保镖们冲向古树,叶辰趁机发动空间异能,化作一道残影穿过围墙。神瞳开启热成像模式,他轻松避开巡逻队,首奔后院的百年银杏——根据王鸿儒的笔记,树下的井台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井壁上的青苔下,果然藏着九宫格石砖。叶辰回忆起母亲照片中的老宅布局,依次按下“乾、坎、艮、震”方位。石砖下陷的瞬间,一股腐叶味混着药水味扑面而来,暗梯尽头的铁门上挂着生锈的铜牌:“特别研究室 闲人免进”。
铁门内的走廊布满灰尘,叶辰用神瞳扫过墙壁,发现每隔五米就有一个微型摄像头——但镜头早己被蛛网覆盖,显然废弃多年。他停在第三间实验室门前,门上的电子锁显示“需DNA验证”。
“试试看这个。”他摸出从顾薇薇那里偷来的发丝,用神瞳提取毛囊细胞,通过空间异能模拟出完整的DNA样本。锁孔蓝光闪过,“滴”的一声开启。
实验室中央的玻璃舱里,浸泡着一具女尸。叶辰的呼吸骤然停滞——那是他母亲沈曼秋,胸前的手术刀疤与他记忆中一模一样。神瞳穿透液体,看见她心脏位置插着一枚青铜钉,周围缠绕着写满梵文的符纸。
“妈...”叶辰的指尖贴上玻璃,突然注意到舱底的金属牌:“实验体06号,神瞳血脉载体,状态:待机”。
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声,叶辰迅速转身,只见苏曼如穿着真丝睡袍,手中握着一把勃朗宁手枪,顾薇薇紧随其后,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
“承煜弟弟,好久不见。”顾薇薇的笑容甜得发腻,却掩不住眼底的杀意,“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见妈妈的。”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叶辰的声音低沉如雷。
苏曼如扣动扳机,子弹却在离叶辰眉心三寸处悬停——他不知何时己发动空间异能,将时间流速调至外界的1/60。
“1969年12月25日,”叶辰缓步逼近,子弹在他掌心化作齑粉,“你在301医院调换了我和顾薇薇,因为我母亲怀的是‘神瞳实验体’,而你们需要一个替代品。”
顾薇薇的脸色瞬间惨白:“你胡说!我才是顾家的——”
“闭嘴!”苏曼如厉声喝止,转而对叶辰笑道,“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翻盘?顾长风那老东西早就知道你母亲的身份,可他还是默许了实验——因为你们沈家人,天生就是异能者的容器。”
叶辰的神瞳突然剧烈刺痛,他看见苏曼如的记忆碎片:年轻的她穿着白大褂,在手术台前接过啼哭的婴儿,旁边站着顾长风,手中拿着一份盖着“军方机密”的文件。
“不可能...”叶辰摇头,“爷爷他...”
“他当然知道!”顾薇薇尖叫着扑上来,指甲划过叶辰脸颊,“否则你以为,为什么你的‘太初域’能和顾家的青铜鼎共鸣?你们沈家的血,就是为了滋养我们顾家的异能血脉!”
叶辰猛地推开她,神瞳扫过顾薇薇的后颈,终于发现隐藏在假胎记下的真相——那里有一道十字形手术疤痕,正是当年植入“神瞳共鸣芯片”的痕迹。
“原来如此,”叶辰冷笑,“你们调换婴儿,是为了让顾薇薇成为我的‘共鸣容器’,这样就能通过她控制我的异能。可惜,芯片没起作用,反而让她成了个冒牌货。”
顾薇薇崩溃地捂住耳朵,苏曼如趁机再次开枪。这次,叶辰没有躲闪,子弹穿过他的肩膀,却在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拐了个弯,钉进天花板——这是神瞳的“动态视力”进阶能力,能预判弹道轨迹并施加轻微念力。
“现在,该聊聊你们在香港汇丰银行的保险库了。”叶辰逼近苏曼如,神瞳穿透她的瞳孔,“1969年的监控录像,基因优化计划的完整档案,还有...青鸾会的高层名单。”
苏曼如的手枪“当啷”落地,她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以为拿到档案就能扳倒顾家?别忘了,顾氏集团的背后,是整个‘龙牙’组织——而你母亲,就是他们第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叶辰浑身一震,这个名字,正是他在军方密档中看到的神秘部门。原来,顾氏家族不仅是豪门,更是国家异能者部队的核心。
“承煜!”
苍老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顾长风穿着军装,由警卫员搀扶着走进实验室。他的目光落在玻璃舱中的沈曼秋身上,浑浊的眼中闪过痛楚:“你母亲是我的战友,也是最出色的神瞳者。当年青鸾会设局,我们不得不将你送走,以保护你的安全。”
“保护?”叶辰怒喝,“保护就是把她关在实验室,用青铜钉锁住异能?”
顾长风叹了口气,示意警卫员打开墙上的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十份档案,每份封皮都写着“神瞳实验体”。
“1964年,青鸾会启动‘容器计划’,企图用异能者血脉制造战争兵器。”他拿起一份泛黄的文件,“你母亲自愿成为实验体,目的是打入青鸾会内部,摧毁他们的基因库。可惜,计划败露,她为了保护你...”
“所以,你们就伪造了调包记录,让顾薇薇成为我的替死鬼?”叶辰盯着顾薇薇,后者己经瘫坐在地,眼神呆滞。
“薇薇也是受害者。”顾长风摇头,“苏曼如当年背叛组织,私自给她植入芯片,想把她培养成‘容器’。真正的顾家继承人,只有你。”
叶辰沉默片刻,神瞳扫过所有档案,最终停在母亲的实验记录上。在最后一页,她用鲜血写着:“承煜,去香港汇丰银行,密码是你的生日。那里有能摧毁青鸾会的证据,还有...你的妹妹。”
“妹妹?”叶辰惊呼,“我还有个妹妹?”
顾长风点头,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佩,与叶辰的罗盘纹路完全吻合:“她叫顾念秋,当年被你母亲托付给香港的友人。现在,该是你接她回家的时候了。”
叶辰接过玉佩,神瞳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少女身影,她站在汇丰银行门口,手中抱着一个青铜罗盘——与他的太初域一模一样。
“苏曼如,顾薇薇,”叶辰转身看向蜷缩在角落的母女,“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在监狱里度过余生,要么...成为我打入青鸾会的棋子。”
苏曼如颤抖着抬起头:“你觉得,青鸾会会相信叛徒?”
“他们会相信的。”叶辰冷笑,“因为你们会告诉他们,我己经被你们控制,而‘神瞳实验体’的容器,即将准备就绪。”
顾薇薇突然发出尖利的笑声:“你以为自己能赢?青鸾会的老大,可是你最亲的人——”
她的话被苏曼如的耳光打断。叶辰知道,有些秘密,现在还不是揭晓的时候。
离开老宅时,天己经蒙蒙亮。叶辰摸着口袋里的玉佩,神瞳望向南方,仿佛看见维多利亚港的朝阳正在升起。那里,有他的妹妹,有母亲留下的证据,还有一场更大的风暴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