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西关的骑楼街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叶辰戴着墨镜站在“福记毛料行”门口,西装内袋里的外汇券硌得他胸口发烫。1983年的翡翠黑市刚从地下转为半公开,操着各地口音的商人在巷子里低声交谈,眼神中透着对财富的贪婪。
“先生要赌石?”门口的疤脸小厮上下打量他,金牙在阳光下泛着贼光,“我们这儿最小的毛料二十块,切垮了可别怪——”
“把你们压箱底的货拿出来。”叶辰打断他,随手抽出一张百元外汇券拍在桌上。小厮瞳孔骤缩,1983年的100元外汇券相当于普通工人三个月工资,足够在西关买半间铺面。
后堂里,七八个粗布麻袋堆成小山。叶辰开启神瞳,金色纹路在视网膜上流淌,每块毛料的内部结构如X光般清晰呈现:一号袋里是白糯种,三号袋有裂,五号袋...他瞳孔微缩,那块拳头大的黑乌砂内部,正流动着帝王绿的荧光。
“就这块。”叶辰指着五号袋,声音平稳。周围响起嗤笑,有人低声说“凯子”,有人摇头惋惜。毛料行老板福伯拄着拐杖走近,浑浊的眼睛扫过叶辰:“小哥,这石头三百块,切垮了可没后悔药。”
“赌了。”叶辰摸出三张外汇券,指尖掠过袋口时,悄悄将石头收入太初域。神瞳早己看透,真正的帝王绿藏在另一块其貌不扬的黄皮料里,他不过是用空间玩了招“偷梁换柱”。
切割机轰鸣响起时,林婉的大哥林建辉带着两个混混闯了进来。“叶建国,你老婆说你卷钱跑了?”他叼着烟凑近,“把钱交出来,老子放你一马。”
叶辰余光扫过混混腰间的弹簧刀,神瞳精准捕捉到刀刃反光的角度。“先等我切完石头。”他淡笑,手按在切割机上,“要是涨了,分你三成。”
福伯的刀落下时,全场倒吸冷气——黑乌砂内部竟泛着灰扑扑的雾状结构,典型的“狗屎地”。林建辉大笑拍肩:“兄弟,看来你没这财运——”
“慢着。”叶辰按住他的手,神瞳扫过福伯颤抖的指尖,“福伯,这块石头...你是不是换过?”
老赌徒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是黑市最忌讳的“调包计”。叶辰趁热打铁:“我明明选的是黄皮料,你却换成黑乌砂——”话未说完,混混的弹簧刀己刺向他小腹。
时间仿佛变慢。叶辰侧身躲过刀锋,神瞳预判混混下劈的轨迹,反手抓住他手腕,膝盖顶在肘窝麻筋处。“咔嚓”声中,混混惨叫着跪倒在地,弹簧刀“当啷”落地。
“你们敢在我的场子动武?”福伯怒吼,门口突然涌进西个持刀马仔。叶辰不退反进,一脚踹翻切割机,扬起的石粉迷住众人视线。他趁机将真·帝王绿毛料从空间取出,塞进福伯怀里:“这才是我选的石头,切开看看?”
刀片切入黄皮的瞬间,绿色荧光如活物般窜出,在场众人集体屏息。福伯颤抖着剥开外皮,拳头大的冰种帝王绿映入眼帘,浓艳的色泽仿佛要滴出水来。
“涨、涨破天了!”有人尖叫。福伯吞咽口水,声音发颤:“小哥,这块料我出八十万收,如何?”
叶辰还未开口,林建辉己脸色惨白地退到门口:“建、建国,都是亲戚,刚才开玩笑的...”
“开玩笑?”叶辰擦了擦指尖的石粉,神瞳扫过他后颈的青鸾纹身——与陈国栋的小弟一模一样,“我记得你在码头帮青鸾会运过货?”
林建辉瞳孔骤缩,转身想逃,却被叶辰揪住后领。“回去告诉林婉,三天后带她妈来见我。”叶辰在他耳边低语,“否则,我不介意让警方知道,你们林家的米缸里藏着什么宝贝。”
离开毛料行时,叶辰怀里揣着八张万元现金支票,太初域里躺着切割成两半的帝王绿——其中半块藏着他用神瞳发现的血玉。巷口的录像厅正在放《英雄本色》,周润发叼着火柴的海报旁,贴着一张泛黄的寻人启事:“寻找1969年冬丢失男婴,特征:胸前月牙胎记。”
叶辰摸出养母藏的半枚军功章,与启事上的“顾”字印记完美重合。远处传来轮船汽笛声,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