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7年,秋分。
消毒水的气味比往常更刺鼻,苏晚晚站在时空管理局的隔离舱前,看着舱内熟睡的婴儿。他胸口的胎记在监测仪下泛着微光,那是机械之心基因的标志,也是齿轮黎明觊觎的“完美容器”。
“他的基因链正在与机械之心碎片产生共鸣。”墨临指着全息屏幕,“就像十世轮回时你和薄夜霆的共振。”
薄夜霆握紧苏晚晚的手,他实验室白大褂的口袋里,藏着昨夜发现的加密芯片——里面是未来的他发来的警告:“不要相信齿轮黎明的眼睛。”
“爸爸!妈妈!”双胞胎的呼喊声从走廊传来。苏晚晚转身时,看见女儿抱着机械玫瑰冲进实验室,花瓣上沾着齿轮状的荧光粉——那是齿轮精灵“锈锈”的求救信号。
“家里进坏人了!”儿子举着放大镜,镜片里映出被破坏的安防系统,“他们戴着齿轮面具,说要找‘机械之子’!”
薄夜霆的机械心脏发出警报,他抱起儿子冲向停车场:“去地下车库,那里有防时空裂隙的屏蔽装置!”
越野车在黄昏的街道上疾驰,苏晚晚摸着后颈的齿轮伤疤,它今天格外发烫,竟能听见路边红绿灯的机械运转声——那是“机械共生”能力在觉醒。
“妈妈,看!”女儿指着后视镜,三辆黑色悬浮车追来,车顶的齿轮图腾与齿轮黎明的标志一致。
薄夜霆突然转向废弃的机械工厂,那里曾是齿轮黎明的旧址。苏晚晚的伤疤与工厂大门的齿轮锁产生共振,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内部堆积如山的机械傀儡。
“他们想引我们来这里!”薄夜霆掏出时空腕表,“晚晚,带着孩子先走,我来断后!”
“不!”她按住他的手,伤疤发出强光,那些沉睡的机械傀儡竟逐一苏醒,“我的能力能控制它们!”
齿轮傀儡们转身面对追兵,苏晚晚听见它们的“心声”——那是被齿轮黎明奴役的痛苦记忆。她集中精神,将自己的情感注入傀儡核心,金属关节发出“咔嗒”的觉醒声。
“妈妈好厉害!”儿子举起放大镜,镜片将苏晚晚的能量放大,傀儡们的齿轮心脏亮起温暖的金色光芒。
悬浮车的枪声响起,却被傀儡们的金属身躯挡住。齿轮黎明的首领走出车门,他戴着与墨临同款的墨镜,镜片反射出苏晚晚的倒影:“交出机械之子,否则你们的双胞胎......”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锈锈突然从女儿的发卡中飞出,化作一道红光缠住他的咽喉。苏晚晚这才发现,首领的墨镜下,是一双齿轮状的机械眼——与墨临的瞳孔如出一辙。
“墨临?”薄夜霆的枪口对准首领,“你果然是齿轮黎明的人!”
首领摘去墨镜,露出与墨临相同的面容,却多了道从眉心到下颌的齿轮状疤痕:“我是未来的墨临,来完成当年未竟的使命。”
苏晚晚的伤疤与机械眼产生共振,她看见未来的画面:齿轮黎明统治全球,薄夜霆变成机械傀儡,而她,竟是他们的“机械之后”。
“不可能!”她摇头,“我们己经摧毁了机械之心!”
“但机械之子还在。”未来墨临指向婴儿,“他的基因能重启所有碎片,而我——”他扯下衣领,露出与薄夜霆相同的机械心脏,“是来带他回家的。”
薄夜霆突然扣动扳机,子弹击中未来墨临的机械心脏,却触发了他体内的自毁程序。齿轮傀儡们自动组成防护盾,苏晚晚趁机抱着孩子冲进工厂密道,通道尽头的墙上,刻着未来薄夜霆的字迹:“去第三实验室,那里有你们的答案。”
密道尽头的实验室里,全息投影正在循环播放:未来的薄夜霆站在齿轮城堡顶端,身后是机械大军,他的眼中没有情感,只有冰冷的齿轮光芒。而他手中抱着的,正是己经长大的机械之子。
“这是平行宇宙的未来。”现在的薄夜霆握紧拳头,“所以未来的我才会送来芯片,让我们阻止这一切。”
苏晚晚摸着婴儿的胎记,发现它正在吸收实验室的机械能量。齿轮傀儡们自发组成摇篮,锈锈用花瓣为婴儿编织防护罩,而双胞胎则用放大镜反射阳光,在墙上拼出“希望”的齿轮图案。
“我们不会让历史重演。”她吻了吻婴儿的额头,伤疤与他的胎记产生温和共振,“因为我们有真正的秘密武器——爱。”
实验室外,未来墨临的自毁倒计时响起。薄夜霆启动时空腕表,裂隙开启的瞬间,苏晚晚看见另一个时空的自己正在微笑,她的齿轮戒指与薄夜霆的胸针合璧,照亮了所有平行宇宙的黑暗。
“无论未来如何,我们一起面对。”薄夜霆搂住她的肩,“因为我们是双生齿轮,缺一不可。”
时空裂隙闭合时,机械工厂的废墟上开出金色的机械玫瑰,花瓣上写着未来薄夜霆的留言:“真正的永恒,不是机械的不朽,而是情感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