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城堡的废墟下,真正的薄夜霆抱着苏晚晚躲过克隆体的搜索。他的机械心脏还在渗出金色血液,那是时空裂隙中十年漂流的后遗症。苏晚晚摸着他后颈新增的齿轮纹身,那是与她芯片对应的控制标记。
“他们用你的基因制造了多少克隆体?”她扯下袖口的布料为他包扎。
“数不清。”他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颤抖的指尖,“但每个克隆体都有一个致命缺陷——他们无法理解真正的情感。”
远处传来金属关节的“咔嗒”声,zensunni双胞胎蜷缩在机械废墟中,女儿的齿轮发卡发出微光,与苏晚晚的戒指形成微型共振场。薄夜霆掏出时空腕表,表盘上的齿轮裂痕显示:“时空裂隙即将关闭,我们只有30分钟。”
“带孩子们先走。”苏晚晚将双生玉佩塞进他掌心,“我去摧毁齿轮黎明的中枢系统。”
“不行!”他抓住她的手腕,“你的芯片还在,他们能追踪到你!”
儿子突然举起放大镜,镜片反射出克隆体的行进路线:“爸爸看!那个克隆体的机械心脏有裂缝!”
薄夜霆瞳孔骤缩,那道裂缝的位置与他十年前在第十世受的伤一模一样。记忆闪回:第十世的时空震荡中,他为保护苏晚晚被墨临的能量枪击中,心脏碎片坠入时空裂隙——而克隆体的缺陷,正是来源于他的真实伤口。
“晚晚,你的芯片能接入克隆体的共享意识。”他迅速拆解腕表,取出核心芯片,“用它干扰他们的共振频率,我带孩子去启动时空门。”
苏晚晚点头,后颈的芯片突然发烫,无数克隆体的视觉画面涌入脑海:齿轮黎明的中枢系统位于南极基地,那里沉睡着真正的机械之心,而她未出生的孩子,将被用作启动心脏的活体燃料。
“他们在南极!”她抓住薄夜霆的手腕,“第三个孩子......”
“我知道。”他吻她的额头,“但我们的孩子,会是打破宿命的钥匙。”
时空门在废墟中展开,蓝光映出远处的南极冰原。薄夜霆将双胞胎推入裂隙,转身时,克隆体的激光束擦过他的肩膀。苏晚晚启动芯片干扰,所有克隆体同时停顿,他们的机械心脏发出同一频率的蜂鸣。
“现在!”薄夜霆抱起她跃入时空门,裂隙关闭的瞬间,他看见克隆体们举起武器对准彼此——共享意识的混乱让他们自相残杀。
南极基地的金属大门在眼前展开,苏晚晚摸着腹部,感受到微弱的齿轮共振。薄夜霆的机械心脏与基地的防御系统产生共鸣,大门上的齿轮纹路逐渐旋转打开,露出中央的机械之心——那是一个巨大的齿轮茧房,里面漂浮着无数克隆体,而正中央,是一个闪烁着蓝光的胚胎。
“那是......”苏晚晚捂住嘴。
“齿轮黎明的终极作品,机械之子。”薄夜霆握紧她的手,“用我们的基因制造的完美容器。”
胚胎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是两个旋转的齿轮。苏晚晚的芯片与它产生剧烈共振,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拉入茧房,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在古代与薄夜霆相爱相杀,在未来为守护时空而战,而每个时空的终点,都是这个齿轮茧房。
“够了!”薄夜霆举起时空腕表,“我们不是容器,是人类!”
腕表核心与机械之心碰撞的瞬间,茧房开始崩塌。苏晚晚感觉芯片从后颈脱落,取而代之的是齿轮戒指发出的温暖光芒。她抱住薄夜霆,看着机械之子的身体逐渐透明,最终化作无数齿轮碎片,每一片都刻着他们十世轮回的记忆。
时空裂隙再次开启,阳光照亮南极冰原。双胞胎跑过来,女儿的发卡接住一片齿轮碎片,碎片自动拼成一朵机械玫瑰。薄夜霆摸出藏在腕表中的结婚戒指,那是他在时空裂隙中用十年时间打造的真·双生齿轮戒指。
“这次,没有克隆体,没有阴谋。”他为她戴上戒指,“只有我,和我的小月亮。”
苏晚晚看着戒指与机械玫瑰共振,绽放出跨越时空的光芒。她终于明白,十世轮回的痛苦,都是为了此刻的破茧重生——不是作为齿轮的容器,而是作为真正的人类,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远处,时空管理局的飞船缓缓降落,墨临走出舱门,摘下墨镜露出齿轮状的瞳孔:“恭喜你们,修正了时空漏洞。”他扔来一个装置,“这是给孩子们的礼物。”
装置展开成一个微型齿轮城堡,里面有他们一家人的全息投影。儿子兴奋地指着投影:“看!爸爸妈妈在跳舞!”
薄夜霆搂着苏晚晚的腰,在南极的阳光下轻轻旋转。机械玫瑰的香气混着雪的清冽,齿轮戒指的共振声如同心跳,而他们的孩子,正在这片纯净的时空里,迎接真正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