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吗?”我焦急地问。
大婶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就这样我跟小新又是无功而返。
“你说,房东为什么会失踪呢?”小新在房间里踱步,“是不是知道我们会去找他所以畏罪潜逃了?再要不然就是他出了什么意外……”
“你福尔摩斯上身啊?”我打断小新的絮叨,“当务之急是我们应该怎么办?而不是在这儿考虑房东出了什么事?我们一点联系他的办法都没有,对此我们根本是无能为力,所以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小新颓废地坐下:“还能怎么办?要不我们再搬回学校宿舍去好了!也就只能先这样了。”
“嗯。”我点了点头,“只是我们搬回去就得日日夜夜对着周紫蓝了!”
小新白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啊?周紫蓝早就搬走了,不在我们原来宿舍住了。”
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小新见我一脸不解,继续道:“我们搬走了,马楠也出了事,估计她自己也是害怕吧,就申请换宿舍了。”
“唔。那我们正好可以住进去。”
说到此我们就回学校宿舍收拾了一下,方便晚上直接入住,然后就直接去了教室。
我睡了一夜,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睁眼,却发现依旧是躺在我们租房的卧室里!
敲门声响起,我从床上爬起来去把卧室门打开了,小新站在外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我坐回床上,小新默默地走进来跟我并排坐着,我们两个一时无话可说。
“怎么办?又回来了……”我语气里有些郁闷,看来我们是不管搬到哪里去住,第二天早上都会回到这里,就这样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小新不说话,坐了一会儿她猛地站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她。
结果小新就丢下一句:“去洗漱。”抬脚离开了。
我拍了拍脸,换上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我们无精打采的去了教室,听课、复习、作业,然后又浑浑噩噩的回了家,今天一天就这么行尸走肉般的过去了。
“别想太多了,最起码我们还没有生命危险。”小新还安慰我:“再忍耐一会儿,等我爷爷闭关出来了,他肯定能把我们解救出去!”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也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我半夜里睡得不怎么安稳,被惊醒过来好几次。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感觉有人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一股冰冷的空气把我包围起来,我本能的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恨不能整个缩了进去。
蓦地身上一轻,整个被子都被揪了起来,我皱起眉头,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就好像被催眠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眼珠转动,眼皮却沉重的睁不开。
“唔……”
一个冰凉的唇贴上了我的唇瓣,我被惊起了一身的汗毛,想要躲避却被他寻到了空隙,长舌直驱而入!
我不安的动了动手指,却被一只大手握在了手心,另外还有一只手圈住了我的腰身,禁锢住了我所有微弱的挣扎。
这么冰凉的身子,这么熟悉的感觉,到底是谁?
我想要睁眼看一下然而完全无能为力,我想要开口问一句,嘴巴却被赌得紧紧的,那人的唇舌一直纠缠不休!
“唔,嗯……”
我心里焦急,气得眼角渗出了泪水……
这时一直在我嘴里肆虐的舌头终于离开了我的唇,我感觉到那轻微拭去我泪水的冰凉滑腻的触感……
“是你吗?”我终于能够开口,只是声音里都带上了一种哭腔。
男人呼吸沉重,颇有些狼狈的喘息着,我等了好久没有等到一句回答。
我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刻禁锢着我的力量正在渐渐变小,男人搂紧我的手臂也逐渐送了下来,就在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只来得及看到黑暗里,男人一闪而逝的面容!
我抬起胳膊,触手而及只剩一片冰凉的空气……
我呆愣片刻,打开了床头灯,黄色的暖光照下来,却依旧暖不了我心间的凉意。
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痒痒的,我抬手一抹,冰凉的水珠挂满了手指,我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心里突然的很难受,我压紧了胸口,不住地大口喘息着,试图缓解心口的压力。
早就觉得一直以来在夜里对我动手动脚的那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了,只是我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可怕的可能,我潜意识地就想要逃避这件事情,因为我无法承受!
可是那块遮羞布终于在今晚被残忍地揭了下来,那里边被费尽心思遮挡住的东西已经赤裸裸地呈现在了人前,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再也不能装作一切都很无辜的过下去了……
第一晚被人骚扰的时候,早上起床后都有股深深的后怕!那种你无力挣扎只能任人鱼肉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敌暗我明,那种对未知的害怕恐惧、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恼怒愤恨、以及对自己任人动作的修囧耻辱,时时刻刻沉淀在我的心底!
我都是在那种极度痛苦压抑的心境下挨过了后来的每一次……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有能力了或者如果我抓住了那个骚扰者,无论那是人是鬼,无论他是善是恶,凌迟千次,方能抵消我心中愤恨!
可是如今,我宁愿不知道那人是谁……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他难道不知道我心里的无助压抑吗?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真的让人感觉很恐惧很耻辱吗?说好的保护我再也不让我担惊受怕,就是这样做的吗?
或者说,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别人说说而已的话我竟也会傻到当真,他终究只是一只鬼不是吗?或许这房子里的一切就是他刻意搞出来的呢?
此刻我心里愤恨,便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那让我生气至此的人。
我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紧巴巴的崩在脸上,难受的要死。我心里难受,呆呆的坐了一会儿,这才起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